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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jon】MKITN （一发完）

剧情衔接706，轻微剧透预警。
曾幻想着如果Jon在海怪家的船上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Theon该有多好。
剧中似乎没有任何迹象显示Theon也在去东海望的船上，所以本文纯粹是为了满足我自己的恶趣味而已。
人设全崩预警。
弃权，从头到尾都是我的胡编乱造。

MKITN

Jon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沉默的Theon Greyjoy. 
他背对他坐在床边，垂着头专注地盯着自己交叠的手指，对躺在床上的Jon没有一丝关切的迹象，并没有尽职尽责看护伤员的态度，看起来也并不关心他会在何时醒来。

Jon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咸湿的空气，胸口一阵阵地灼痛提醒着他，冰海对身体各个器官的损伤并不能立刻消退。
他们还在船上。
Jon不知道Dany走后他又睡了多久，但从窄小的舷窗透进来的光线判断现在已经接近傍晚时分。

Jon试图开口说话，但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他的嗓子很干，如果这时候说话，发出的只会是一种滑稽的嘶哑声音。说不准是不是童年的习惯作祟，一直到此时此刻他都竭力避免在Theon面前做出一些会让自己显得傻乎乎的事情，但实际上父亲的养子最终总会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继续嘲笑他。
即使那时的Theon很难再和自己面前这个沉默的侧影重叠，Jon自己也怀疑他的唇角还会不会弯起多年前那样讥笑的弧度，但他还是想尽自己所能依然把他看做那个跋扈的男孩。
Jon很想喝水，但显然自己是没有办法从床上爬起来做出这样复杂的动作的。
也许他应该弄出一点声响，来提醒Theon他已经醒来，正需要帮助。
正在他纠结应该清一清嗓子还是抖一抖被单的时候，Theon碰巧扭头看了他一眼。

“你……你醒了。”

Jon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注意到Theon的视线只和自己交错了短暂的一瞬间，然后便立刻畏缩地转到了另外的地方。

“你需不需要……喝点水？”

Jon再次点了点头，同时在心里略微感激他没有给自己发出声音的机会。
Theon立刻起身，从房间另一边取来一只似乎是早已准备好的水壶，走回他的床头，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这一来一回，Theon在微微摇晃的船板上如履平地。Jon有时几乎忘记了他是个生来便与海风与海浪打交道的铁种。

“你能自己起来吗？”

Jon快速地评估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也许可以做到。但他还是真诚地看着Theon的眼睛摇了摇头。
Theon再次避开了他的视线，也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表情，只是弯下腰把右手伸到他的背后，搂着他的右肩帮他坐起身子，并垫高了枕头。
Theon比他的体温略高一点，这样简单的隔着布料的肢体触碰却像多年前一样让Jon的心跳猛地加快。

“抱歉，弄疼你了吗？”

他很确定自己控制着没有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所以他并不知道Theon是如何发现他的异常的，但他还没来得及点头或是摇头，Theon就猛地抽回了手臂，并从床边退开了一步。
当水杯递到Jon的面前时，他有一瞬间期望着Theon可以把自己看作一个真正的无法自理的伤员来给自己喂水。但他仍然站在刚才退开一步的地方，坚决地举着半满的水杯。
Jon用力地抬起手臂接过杯子。
他几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渴望更多接触却永远都会落空的失望感。
Theon耐心地等着他忍痛倒吸着凉气喝光了杯子里的温水，又飞快地给他递上了另外一杯。Jon没有再看他，只顾把他递给自己的水全部喝完。
大概是第五或者第六杯之后，他刚想说不用了，Theon也接过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没有再继续倒水。

“谢谢。”
当他终于感觉自己可以正常开口之后，斟酌了一下语句，最后却也只说出这一个词。

“不必客气，陛下。”
Theon仍站在他的床边，垂着眼睛轻声回答。

陛下。
Jon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头衔。
他习惯了从Theon口中冒出Snow或者Bastard这样的称呼，此时此刻他甚至有些期待他能再次露出那样讥讽的微笑。

“你效忠的是你的女王。”
Jon纠正他。他抬头看着Theon，并且努力假装自己并不期待对方反驳自己。

Theon看着地面，似乎是在努力地思考。
就在Jon沮丧地以为他要放弃回答转身离开的时候，Theon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般抬起头，自两人重逢以来第一次直视着他的眼睛，慢慢地开口。

“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效忠我的北境之王。”

他的声音太低了，低到Jon以为自己快要听不清楚，然而这一字一句还是重重地落在他的心里。

“如果没有其他吩咐的话。”

Theon没有给他再说什么的机会，低着头向他敷衍地行礼。

“陛下。”

挽留的话被堵在胸口。Jon眼睁睁地看着Theon扭头快步离开房间，小心地带上了门。

太阳已经西沉，房间里只剩下唯一一点烛光。
Jon重新闭上眼睛开始等待睡眠的眷顾。
在滑入梦境边缘前的最后一刻，他仿佛听见了Theon的声音。

My King in the North.

=Fin.=

想写的其实是一个Theon因为Jon而开始找回勇气的故事。
我自己也说不好这里是不是应该有Theon暗恋Jon的成分在。他一直都知道Jon对自己的感情，只不过他无法或者不愿立刻做出回应。实际上Jon对Theon来说更多的像是一面镜子，作为世上唯一一个真正算得上一起长大的人，只有Jon能让他更加真切地看到多年前仍是纯粹的Theon的自己。

…我还是想的太多写的太少(ಥ_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