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冬铁】Sniff 6(完结)
Sniff
Shi_Toyu
Chapter 6: Recovery
病床上传来细微的沙沙声，Bucky猛地从浅眠中惊醒，视线立刻落回Tony的床上。狼人从始至终没有离开过Tony所在的房间，除非绝对必要，他从没踏出过一步。队伍里的其他人在Tony的手术结束之前就都赶到了医院，Steve也一直在观察室里陪着Bucky. 血族现在正守着病床，好让Bucky至少能休息一会儿。狼人立刻就冲到了他的床边。
Tony的脸色仍然苍白，但至少比最开始的时候多了一些血色。Bucky几乎不忍心直视他这样脆弱的模样。也许是病床就是会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他想着，他的发色显得比平时深了许多，更不用提他身侧的那些几乎形成蛛网状的撕裂伤。这是他这四天来第一次有移动的迹象。他的表情有些扭曲，Bucky伸手抚摸他的脸，拇指划过他的脸颊。
“Tony? 你听得见吗？”
蜜色的眼睛微微睁开。
“Bu……?”
狼人微微笑道。
“Hey there. 你感觉怎么样？”
Tony的视线有点游离，但最终还是落回到他的身上。男人试图挤出一个笑容，但最终只能扯了扯嘴角。
“实在……实在不怎么样。”
他开始咳嗽起来，并在疼痛中忍不住抽气。毕竟药物能做到的只有这些了，而且这位天才的医疗档案上明确指出他拒绝使用任何麻醉药。Bucky肯定这背后肯定有什么故事，但他并不准备问。Steve从旁边的桌上取来一杯水，插上吸管递到Tony的嘴边。他只让他吸了几小口便收走了水杯。医生之前就曾警告他们不能让他的身体立刻摄入大量水分。
“发生什么了？”
他的手指在床单上不安地微微挪动，Bucky立刻伸手握住了他们，然后在他的掌心印下一个轻吻。Tony发出安心的哼声，看起来放松了许多。
“你被击中了。”Steve答道，“一颗防空导弹从很近的地方打中了你的战甲左侧，然后你直接掉了下来。”他的下巴紧绷着，“我至今都无法相信那套战甲竟然还算完整。”
Tony笑了笑，他感觉有种微妙的自豪感涌上心头。他的眼睛几乎就快再次闭上，但他仍坚持睁开了它们。
“战甲还好吗？”
Bucky忍不住笑出了声，因为当然，当然了，Tony在医院醒来之后会问起他的战甲怎么样了。
“你得好好修修。”他告诉发明家，“不过你肯定能搞定那个。但我更建议你直接开始研发下一代，最好是不会裂成碎片全都戳进你的身体里那种。”
Tony沉吟一声，再次努力挣扎着睁开眼睛。
“需要吸收更强的冲击，避免转移到我自己的身上。我可以增加战甲的抗击打性能，但是我自己也会增加负担。”他哼了一声，慢慢闭上眼睛，“没准会损伤……内脏什么的……”
Steve低头看着床上再次陷入昏睡的人，满脸痛苦。而Bucky知道自己的感觉也好不到哪去。
“我知道。”血族重重地吞咽了一下，“我知道我不能强迫他远离战斗，但是看到这个……看到他变成这个样子……”
“他很坚强，Steve. 他会没事的。”
血族根本无法把自己的目光从床上挪开。
“对，但他还能没事多久呢？”他最终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好友，“我们其余的人，所有人都有强化的能力保护自己的安全。Hell, 我基本上是不会死的！而Tony什么都没有。”
“你说得没错。”Bucky坚定地回望着他，“但他从没被我们落下过，甚至大半的时间都是他把我们远远甩在后面。”
Steve闻言露出笑容，但他最后还是转过了身。
“我要去外面转转。理清思路。一会儿就回来。”
Bucky皱起了眉头，但还是让他离开了。他一点都猜不透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只希望他不会独自做什么蠢事。手中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于是他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了病床上。但Tony并没有醒来，那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而已。Bucky打定主意他会多关注一些Steve的动向，但Tony仍然是他当下关心的重点。
在那之后Tony又醒过几次，但每一次都像之前那样神志不清。而且他每次醒来都不会超过一分钟。Bucky不喜欢这样却也无能为力。他只想带Tony回家把他放在大床上然后把他拥入怀中再也不放手。满月结束之前狼曾经有几次上过病床陪着他，但那感觉绝对比不上把亲手抱紧他的天才。
第二天一早Tony好像有点清醒了。他安安静静地醒来，甚至没有吵醒正趴在床上睡着的Bucky. 狼人感到发间的手指时才醒了过来。Steve已经回到大厦去处理别的事情，所以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Bucky抬起头朝他笑，Tony收回了手。
“抱歉，我没想吵醒你。”
“我倒是很高兴你这么做了。”他用审视的眼神扫了一遍他的身体，“看起来你感觉好一点了。”
Tony苦笑道。
“只能说我已经能感觉到身上到底有多疼了。我记得之前醒过几次，不过印象不深了。我被击中了？然后发生了什么？”
Bucky从椅子上站起身坐到他的病床边，握住Tony的手。
“Steve和我当时离得不太远，所以我们很快就赶到你身边了。他去找救援的时候狼一直陪着你。”
Tony朝天花板皱起眉。
“我觉得我对他好像有点印象。我不知道，记不太清了。”
“你当时已经差不多昏迷了。能记起一点都挺厉害的。”
“Steve是不是和医护人员吵起来了？”
Bucky扑哧一笑。
“不算是吵，只是当时的气氛有点紧张。应该算是他制止了一场他们和狼之间的争执。”
Tony的眉头舒展开，理解地点了点头。
“他们不让你进救护车。我猜你的狼对此不太高兴了吧。”
“Steve很快解决了问题。之后就没有再发生什么事了，基本上。”
Tony挑起一边的眉毛，眼中闪着好奇的光。
“基本上？说说看还有什么。”
Bucky叹了口气，俯身轻轻地亲吻了他的嘴唇。当他离开的时候Tony不满地撅起嘴。但他们现在确实应该温和一些，一旦Tony恢复之后他们就能做些更有意思的事情了。
“他们把你安置在这里之后，第三班的那个护士想把狼赶出去，幸好Natasha在场，不然那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过好消息是Clint差点拔箭射了那个护士。”
“这是好消息？”
Bucky耸耸肩然后朝他痞痞地一笑。
“Well, 狼现在也把他看作同伴了，所以当然算。哦，还有狼已经任命了一位你的终身护理人员。我估计你以后就能常常看见他了。”
Tony笑了几声却立刻停了下来，Bucky皱眉拉起他的手掌轻轻抚慰他。但他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以为他做的了。
“好吧，别再讲好玩的事了。笑起来真的很疼。”
Bucky抬起他的手轻吻她的指节。
“抱歉。”
Tony翻了个白眼。
“没什么好道歉的。说说那个医生的事？”
“他叫Charlie, 他的哥哥也是个狼人。他帮我处理了枪伤，所以狼对他挺有好感。”
Tony的身体突然一僵，Bucky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什么枪伤？你说清楚。”他的语气非常明确地表达出如果Bucky敢对他撒谎的话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狼人苦笑。
“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向你保证。”
“哦，当然了。你只不过挨了一枪而已，我怎么会觉得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他眯起眼睛上下端详着Bucky的全身，试图找到他的伤处。Bucky叹了口气，转过身体露出大腿上的绷带。
“是穿透伤。在医护人员到达之前中的枪。”他撇了撇嘴，“开枪的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Tony想靠近一点看清楚，但Bucky把他按回了床上。
“但是你中枪了啊。”发明家埋怨道。但他最后还是听话地好好躺下。
“我再过一个礼拜就能好，最多一个礼拜。你这小可爱就别为我操心了。”他用指尖捏了捏Tony的鼻子，“你还是想办法养好了伤跟我回家吧。”
Tony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今天就能回家。Bruce肯定也能照顾好我。他可是医生！”
Bucky不为所动地看着他。
“巫医不算医生。你要在这儿待到医院放你出去为止。”
Tony撅起嘴。
“是Pepper让你这么说的吧，对不对！”
“她没有。”Bucky笑道，“她只是一直跟Steve打电话确认你的情况。这个命令是我自己下的，doll。”
“哦，那，你也知道我有多擅长执行命令。”
Bucky咧嘴道。
“你肯定会执行这个的。”
“真的吗？”Tony满不在乎，“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Bucky缓缓地倾身靠近他，用鼻尖轻蹭他的脸颊。
“因为我已经做好了一些计划，你绝对会想养好身体再回家和我一起完成它们。”
他几乎可以看出Tony身体中涌现出的欲望。而且他能够闻出来。
“好吧，这确实……是挺不错的动力，我觉得。”
“你觉得？”
Tony抬起一只手臂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扯近自己然后亲吻他。
“我绝对会是你这辈子见过的最乖的病人。”
Bucky忍不住笑起来，但继续吻着他。
“Good boy.”
-END-
这个故事到这里就结束辣。
不过这篇文是作者大大To the Moon and Back系列的第一篇而已。后面还有两篇比较短小的续章，而且这一系列并未完结，作者也提及她会在未来完善一些文中埋下的伏线，比如Tony的真实身份和Bruce的背景故事之类的。
七月的话我想先把三百粉的点梗完成再着手下一篇翻译。【已经拖到了三百五十粉真的大丈夫…
总之我们下一篇文再见！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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