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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铁】All My Secrets 2

杀手冬╳学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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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My Secrets



第二天一早Tony拎包入住。
“早啊，Roommie.”
朝气蓬勃的大学生一等到门开就扑上来拍了拍Bucky的金属肩膀。
他的行李惊人得少，一只双肩包和旅行袋里装的大概就是他全部的衣物和随身物品了。
Bucky随意领着他参观了一圈，然后信口胡编了几条和他同住必须要遵守的规矩。Tony倒是从头至尾听得十分认真。
“不许带女孩回家？真的假的？”Tony一本正经地摸了摸下巴。
“我可不想在早……”Bucky猛地想起昨天初次见面的时候自己给他留下的印象，“Anyway, no girls.”
“Huh.”短暂的谜之沉默之后，Tony了然地咧嘴一笑，看得Bucky不禁背后一凉。
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相处得意外和睦。根本原因就是他们几乎不用相处。Tony的作息时间规律得简直不像个正在放暑假的大学生，Bucky猜测是他口中那个“研究项目”的缘故。反观自己，已经因为极端的职业需求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
Tony搬进来的头三天里他们只在清晨打过照面，Bucky到家的时候Tony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而当他给Tony塞盒牛奶带走之后便会吃点东西进屋倒头就睡。深夜Tony从学校回来之后Bucky也已再次出门。
有个人同住的感觉也不赖。
Bucky边这么想着边在购物篮里加了一打鸡蛋。
他这几天一直在追查Tony曾试图给他看的招租广告的来源，但多方努力一直没有任何进展，那条广告似乎从未存在过。这份工作自然令自己树敌无数，但他也是个处处小心的人，安全屋的地址不会如此轻易就泄露到一个大学生的手上。不知道这次牵扯进来的哪一方势力。
但说到底他仍是不忍怀疑Tony。他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些。
Bucky为自己的可悲叹了口气，收银柜台的姑娘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或者，这一切都不过是个美妙的误会而已。
他在提着采购物品回家的路上开始安慰自己。
回家的时候发现Tony的鞋还摆在门厅，而且房门紧闭，竟然是还没起床。他在内心挣扎了两秒钟要不要去敲门叫他，但想到他也许今天另有安排，还是不要扰人清梦的好。
Bucky难得有兴致做一次饭，竟然运气不错地赶上有人捧场。
背后传来哈欠声，回头只见Tony正靠在厨房门框上顶着一头乱毛睡眼惺忪地掀起T恤挠着肚皮。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这位三分醒七分梦的显然是被烤箱里肉酱千层面的香气一路勾了过来。他的眼皮有点肿，眼圈红红的。
Bucky强忍住冲动不让自己的目光飘向他的T恤下摆下露出的白花花的皮肤上。
“昨天喝酒了？”
“没喝多少。”Tony晃了晃脑袋，“我这不还能起床吗？”
Bucky一言不发地热了盒牛奶给他，Tony嘟囔半天还是乖乖喝光。毕竟是聪明人，明白逞强到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Bucky满意地盯着他舔干净唇边的奶渍。
“什么时候开饭？”
“洗手。去餐桌坐好。”
Tony低声说着什么“当我小孩子吗”之类的抱怨转身趿拉着走出了厨房。

烤箱的定时器就在这时“叮”地响了。

“你让一个大学生住进了你的安全屋？！”
正在吧台后面擦杯子的Steve差点把手中的玻璃杯扔到Bucky的脸上。幸好他们正身处昏暗而嘈杂的酒吧，四周根本没有人注意两人的谈话。
“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看见Bucky拼命朝他打噤声的手势，Steve终于注意压低了音量。
“我也想问自己同样的问题。”Bucky闷声道，接着仰头灌下了最后一口啤酒，Steve见状立刻又开了一瓶推到他的面前。
“少喝点儿，回去还有个大学生等着你给他做饭呢。”
“闭嘴吧。”Bucky翻了个白眼，“他会自己叫外卖。”
“他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在哪上学？他真的是学生吗？还是有……”
“这就是我一个礼拜之前没有告诉你的原因，老妈！我就知道你要絮叨我！”
“你已经跟他住了一个礼拜了？！”
“Steve, 求你……”
“那里是你唯一一个九头蛇不知道的住址，你不能这么随随便便让人住进去！”
“而这就是我最终还是决定来找你的原因。”Bucky喝了一口啤酒。
Steve挑起一边的眉毛，看着好友把一张照片扔到吧台上，他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是一张显然是偷拍来的学生证，证件照中的年轻人正朝他笑得狂妄。
“你让我帮你查他？”
“不，是让你帮我把他的GPA都改到4.0. ”
Steve挑起了另一边的眉毛。
“废话！当然是让你帮我查他！”Bucky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我本来想找Rumlow帮忙，但我多看了一眼他的姓。”
Steve闻言低头仔细看了看照片，“Stark? Tony Stark?”然后他猛地吸了一口凉气，“他就是那个Tony Stark?”
“我不知道，说不定是同名。”
金发酒保左右看了看，把照片塞进贴身的口袋，然后倾身向前刻意地压低了声音，“如果他真的是Howard的儿子……”
Bucky蹙眉点了点头，“也许我真的能想办法找出我那十年究竟做了些什么。”
“还有神盾。”Steve仍对此难以释怀。
“这个倒说不好，我在九头蛇的这几年里从没发现有任何迹象显示Howard和神盾有任何联系。”
“你敢说你没有一丁点的怀疑吗？先是Howard和Peggy他们遭遇了多次暗杀，然后紧接着神盾几乎全军覆灭？这其中会没有联系？”
Bucky放下啤酒瓶沉默了片刻。他不是没有怀疑，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一刻放弃找回那十年的记忆，这期间他收集到的零零散散的线索最终几乎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他有种预感，他隐约猜出了九头蛇曾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而Steve绝不会喜欢。所以他从未与他分享过这些。
“我会继续观察。Tony没准会是我们的突破口。”
Steve点了点头。
“你……注意安全。我花了那么多年才找到了你，千万别再跑丢了。”
“还是多关心你自己吧, 你都快要破产了，punk.”

“你再敢说我的店一句坏话我就叫Sam来把你扔出去，jerk.”

中午回家开门之后听见女性说话的声音这件事对Bucky来说还是挺新鲜的。

“嘿，你终于回来了！”Tony从自己的房间里跳出来。
Bucky朝他点了点头，把钥匙扔在门边的柜子上。
出乎意料地，紧跟在他身后出来的是个穿戴整齐气质出众，和他年纪相仿的红发女孩。
“请允许我为你介绍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Virginia Potts小姐！”Tony的语气让他回忆起他曾有一天给自己讲起某个独特发明时的场景。
“Barnes先生。”女孩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叫我Pepper就好。”
“……你好。”原来这位就是小魔王也曾谈之色变的Pepper小姐。
“感谢你这段时间对Tony的照顾。”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
小个子青年在她背后发出抗议的声音。
“不算什么。”Bucky撇了撇嘴。
Pepper开始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起自己贸然来访的原因，Tony在一旁不停地插话，Bucky抱起手臂安静地听着两人旁若无人地斗嘴，仿佛这对他们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最终从他们的话里理出头绪，Tony念念不忘房东的肉酱千层面以至于不止一次在Pepper面前吹嘘，还不由分说把她拉回家里来亲自品尝。
“你忘了我告诉你不能带姑娘回来吗？”那天晚些时候两个男人终于在厨房里有了独处的机会。可爱的女士被他们安置在了客厅里。
“Pepper又不是什么别的姑娘。”Tony撇了撇嘴，顺手剥了个橘子先是自己吃了一瓣，大概是感觉不甜，于是直接把剩下的全都不由分说塞进Bucky的嘴里。
“女朋友也不行。”Bucky边慢条斯理地咀嚼着边含含糊糊地答道。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Whatever……”
“你干嘛去？”
“材料不够，我出去买。”
“喂，你没带钱包。”
“……”
“钥匙拿好了吗我可懒得给你开门。”
“……”
“外面好像在下雨你带伞了吗？”
“……”
“哇哇水好像开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