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授翻】【冬铁】Krasavka
Krasavka
Finely Honed
是Sam先提出的这个主意，而Steve之后才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
“他不是喜欢照顾你吗？”
而当他向Tony提起这个想法的时候后者却面露难色，不过也许他很快看出了Steve的想法，因为他的表情立刻转换到了另外一种情绪然后答道，“行，没问题。我没意见。不过我得先说要是我染上跳蚤了的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
所以Steve挑了一天带着Bucky去了一家动物收容所，只有他们两个人，就像从前一样。
但其实很多东西都已经和从前完全不同了。即使户外很暖和，Bucky也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坚持拉上兜帽，还戴着手套。他走路的时候佝偻着肩膀，试图不让自己显得引人注目。即使在大厦里他也是这副打扮，把自己隐藏在长发和厚重的衣服后面。不过Sam告诉他不用太过担心。Bucky已经慢慢地话多起来，也会时常跟其他人有互动。他们应该给他留有空间，Slow and steady wins the race.
“这儿太压抑了。”Bucky嘟囔着抱怨，“到处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这就是你说的有意思的下午吗？”
Steve用自己的肩膀撞了他的，装作没有看见他下意识的畏缩。问得好。“实际上，我本想着我们也许可以给它们其中的一个一个家。这就不太压抑了不是吗？”
Bucky突然转过身，一下子睁大眼睛，目光中充盈着兴奋。虽然很快又转向了怀疑的神情，不过Steve真的很少能从他的眼中看到这样的感情流露，尤其是直视着他的时候。
“Stark不像是那种想在自己的花哨大厦里养动物的人。”
“我们就先到处看看，之后再想那个吧。”
那毕竟是Bucky，当他发现了那个被安置在在角落中的只有三条腿的金毛巡回犬时，Steve就知道他们不会再独自回去了。
“Hey, girl. ”Bucky蹲下身子，放松地任由她舔他的脸。然后他抬起头笑着看向Steve的模样就像多年来的伤痛都统统被抚平了。
不过这个幻象在他低下头对她说起俄语的时候开始有些破碎。不过她很快便热情地吠叫着回应了他，Steve便也不再去试图打搅他们。他也需要开始学着像Bucky那样对过去放手。
“我是不是可以确信她要跟着我们回家了？”
"Damn straight she is."
Bucky给她起名叫Krasavka，而且对她溺爱到Steve都不知该嫉妒她还是同情她了。
她和Bucky一直形影不离，实际上这有点吓到Steve了。于是他在某天晚上向Tony传达了他的担忧。
“万一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办？他总会失去她的。”
“只求曾经拥有喔(Better to have loved and lost)，Cap.”
但是隔天清晨Bucky在早餐时告诉他，“Stark帮我们预约了最顶尖的兽医，他说不想让自己染上跳蚤。你能相信这家伙吗？”
Krasavka叫了一声，然后Bucky笑着搔了搔她的耳后，接着又塞了一口麦片。
“这就是Tony行事的方式，你会慢慢习惯的。”
Bucky放下了勺子皱眉道，“我又不傻。他只是用跳蚤的事情当借口以防我对他的示好生疑而已。”
Steve有点惊讶。他一直以来都认为Tony和Bucky并没有多少相处的时间。他自己也是花了好久才勉强适应了Tony这一点.
“噢，好吧。我希望那个兽医还不错？”
但Bucky的眉心仍有道细小的褶皱，“他是唯一一个没有陪她玩过的人了。他甚至都没有摸过她。”
“真的吗？”
Bucky点了点头，“Howard到底对他的孩子做了些什么啊，Stevie ？”
这个问题一直悬在早餐桌四周的空气中，直到Bucky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开来，他开始收拾碗碟，脸上绽开一个熟悉的下定决心的笑容。
“我得让他跟我们一起去看兽医。”
Steve花了一小会儿暗暗对Tony表示同情。
再下一次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Krasavka拖着只有三条腿的身躯用一种超级可爱的模样直奔刚刚走进房间的Tony跑去，他们都看见了Tony蹲下身开心地迎接她的样子，同时毫不介意她的毛粘在他那身贵得不可思议的套装上。
房间另一头的Bucky看向Steve，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Steve也朝他微笑，而他也立刻注意到了当Bucky把视线转回正大笑着的Tony身上时眼中那几乎微不可察的神色变化。Krasavka刚刚一下子把他脸上那副蠢透了的彩色墨镜舔了下来。
Krasavka领着Tony走到Bucky那边，然后他们四个人紧巴巴地一起挤在那个双人沙发上度过了一整个晚上，然而Steve其实一点都不介意。Bucky懒洋洋地半躺着，把脚翘到咖啡桌上。他不再穿着帽衫，还把头发绑在了脑后。看到他这副毫不设防的姿态简直让Steve感到有点诡异。
Tony脱掉了西装外套，把衬衫袖子卷到手肘，手机塞回了口袋里，他杯中的橙汁也真的只是橙汁而已。
Krasavka舒展身体躺在两个男人的身上。Steve发现自己正不自觉地偷偷观察当Bucky的金属手指一遍一遍抚摸她的毛发时不时碰到Tony的手臂的模样，然后暗自微笑。
“这个是Coulson留给你的。”Bucky说着把一大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文件递给Tony.
Steve瞪大了眼睛，因为Tony显然毫不犹豫地从Bucky手中接过了那个东西，瞟了一眼封面，刚刚皱起眉头便被Krasavka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Bucky站得离他很近，当他蹲下身子去抚摸她的时候他的手指正垂在他的头顶。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起来几乎已经鼓起勇气像他显然期待已久的那样伸出手去将手指穿过Tony的发间了，但最终那些亮闪闪的手指还是紧握成拳，Bucky把整个手掌插进了口袋。
Bucky用那种温柔而渴求的眼神看着Tony. 而Steve全都看在眼里。看着Tony明显受到他的注意与优待，Steve总有一种想向他们挑明的冲动。
而当他发现Tony看向Bucky时眼中的情绪只增不减时，这种欲望甚至更加强烈了。
那是个艰难的夜晚——每个人都难免碰到——Steve直奔公共楼层，满脑子想的都是热牛奶和老电影。但当他听见声音时立刻停下了脚步。
“我觉得她已经把你看作另一个爸爸了。”
Tony笑了起来，声音中却透出些许失落。当他再次开口时听起来像是个年轻得多的Tony在说话，“我一直想养狗来着。”
“我并不介意与你共享。”Bucky答道，同时Krasavka开心地吠叫了一声。Steve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转身走向了健身房。当几个小时之后他折回来看他们的时候发现两个人正缠在一起睡得正香。Krasavka抬起脑袋，Steve相信她脸上是一副了然的笑。
“Good dog, ”他轻声说着挠了挠她的耳后。
他第一次见到Bucky用胳膊环着Tony的肩膀时他们正在公园里。那看起来有点奇怪，因为他在一时间同时感受到了失落、幸福与满怀希望。打心底里来说他并不是太过于想念从前的伙伴，不过来自Bucky的保护伞确实是他最期望拥有的东西之一。
Tony并没有躲开，也没有甩掉他，慢慢地Steve终于放松了下来，当Tony转身开始讲笑话的时候他的希冀也开始充满整个胸膛，因为他抬头看向Bucky的眼神简直就像他眼含漫天星辰与月光(like he hung the moon and stars，不是很确定这个意境)。
“就直接吻他吧。”Steve嘟囔着。他们两人分开的时候他有些难以掩饰的遗憾。不过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就像自身并没有意识到彼此的距离，并且随时会再次相互依偎。
Sam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耐心，Cap. If it’s gonna happen, it’ll happen in its own time.”
走进工作室的时候Steve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打扰他们了。Tony看起来精疲力竭，距离仓皇而逃只差一步之遥。对面的Bucky伏下身子紧紧抱着Krasavka，下巴整个埋在她长长的毛发中。他转身准备离开，却不知为何又决定等待。
“操，我很抱歉，我只是……一直在想兽医说的那些话，关节炎，还有脚掌的那些问题，所以我想……”Tony伸手耙了耙自己的头发，“她很美，Bucky. 我很爱她本来的模样。”随后他挫败地瘫坐下去，“求你相信我？我只是不想再让她遭那么多罪了。”
Steve自己也几乎从未见过Tony的声音中表露出的如此直白的情绪。他疑惑地轻轻探身，终于看清了那条Tony为Krasavka制作的亮闪闪的金属义肢。它看起来和Bucky自己的那条十分般配，侧面还画了一个小一号的白色五角星。于是他突然明白了刚刚那些话的意思。
当Bucky跳起来的时候Steve期待地屏住了呼吸。
“Idiot, ”Bucky说着抓住了Tony。Steve露出了笑容，他为他的两位好友感到欣慰，因为Bucky终于抬起Tony的下巴亲吻了他。Tony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当Bucky离开他的嘴唇用手轻抚他的脸颊时他眨了眨眼睛。“I love it. ”Bucky说道。Steve相信他说的不仅仅是他的作品，他希望Tony也能意识到这一点。“她也一样。”
Krasavka开心地叫起来，绕着两人脚边不停地雀跃。Tony终于意识到刚刚的一切意味着什么，于是他的表情终于放晴，随后回吻了Bucky.
Steve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才惊觉自己脸颊已经因为过大的笑容而开始麻木。他轻声道，“Gooddog, ”然后把剩下空间留给了他们彼此。
Fin.
翻译之前我因为好奇随手搜索Krasavka这个名字时发现一则消息，1960年苏联发射的一颗运载火箭在发射升空后不久发生事故，火箭搭载的两条实验用狗搭乘逃生舱返回地面，在零下45度的环境中奇迹般地幸存下来，其中一条的名字就叫“Krasavka”.后来她被一位参与这次实验的科学家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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