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犬】【授翻】these golden beacons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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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se golden beacons 18-20
“我的眼镜呢?”他们刚刚稍微平复了呼吸之后詹姆便急切地皱着眉四处张望起来。他仍沉浸在高潮后的混沌状态里,头发乱糟糟的,满脸都是因为视力还没恢复正常的不耐烦表情,仿佛刚刚射出去的全是他的脑子。
而这是西里斯见过的他最迷人的模样。
“给。”他掏出魔杖召来他的眼镜——从那么远的地方?真的假的?哈。
他把它递给詹姆。
他听见西里斯的声音便扭头看他,摆出期待的表情把脸凑过去。西里斯反应了一会儿才看懂他的暗示帮他戴上眼镜,他又咧嘴笑了起来。
西里斯用漫长而温柔的亲吻堵住了他的嘴。
“拜托。”詹姆一边说着,手指却仍插在西里斯的发间不让他乱动,一遍一遍地用舌尖带领他与自己共舞,“真的,我该回去了。不然他们该多嘴了。”
个人来说,西里斯一点也不在乎詹姆的那几个朋友怎么看待他的缺席,但是,詹姆自己显然在意。
“好吧。”他不情愿地放开詹姆后退了几步。他抬手抚平自己的长袍前襟,然后强迫症般地伸手向詹姆的长袍上,接着试图去抚平那些并不存在的褶皱。他已经用几个最近为了清理画布所学的方便的咒语帮两人都清理干净了。“我还想再见你。”他一点都没考虑这是不是个好主意。他说服自己这没什么关系,因为他真的不顾一切想要再见詹姆一面,“就今晚。”
就算西里斯这样霸道地占满了他的个人时间,詹姆也完全没有表现出不开心。他反而笑道,“不过我今晚还要参加麦格教授的另外一个要命的会议——”
西里斯呻吟了一声,半时同情半是难以置信道,“另外一个?”
“——那个差不多八点半能结束,所以,”詹姆停顿了一下,努力用大脑思考了一下,“那,九点?在厨房旁边的那条没有灯的走廊?”
“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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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西里斯说道。距离他们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
“抱歉。”詹姆仍是有点气喘吁吁的模样。虽然是一副笑脸,但是脸颊红扑扑的样子就像他刚刚是从格兰芬多塔楼一路跑过来的,“抱歉,我好不容易才从麦格教授说的要举办什么节礼日*宴会的会议上逃出来,又要甩掉我的那帮伙伴,那个真是太难了。”
“啊。”
他溜出来的时候倒是不用甩掉什么人。他只是在离开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跟雷格摆了摆手。雷格也不过就是瞟了他一眼表示知道了。就这样。
“而且今天是满月,我得在一个小时之后去找莱姆斯。”詹姆补充道。
“那,”西里斯强迫自己笑了一下,“我们得动作快一点了是吧?”
詹姆笑着把他拖进一个深吻。
过了一小会儿,西里斯已经把嘴唇贴在了詹姆的脖子上,正想抬手去解开他的领口以露出更多的皮肤——已经让詹姆发出更多的那种细小的呻吟声——直到有什么声音让他脖子后面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他停下了动作侧耳倾听。
转角处传来脚步声,他不假思索地推开詹姆,后退了几步。
詹姆又惊又疑地盯着他,直到那脚步声的来源——两个格兰芬多的二年级女生转过了那一条转角。詹姆瞪大了眼睛,随后他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一副西里斯从没见过的拒人千里的模样。从来没有过。即使当他摆出那副黄金男孩模样的时候他仍是会微笑而且友善的。
他突然觉得心里一沉,他花了一会儿才开始希望自己根本没发现,因为——
詹姆脸上全无笑意。他的嘴唇,刚刚还因为西里斯的亲吻而微微软化,现在却紧紧地抿了起来。脸颊上的红晕飞快地消散而去,耳朵尖上的甚至更快。
他耸了耸肩膀,他身上仅存的一点温和的气息也随之消退。
西里斯只觉得自己的胃都沉到了最底下。
“克里斯蒂娜,玛蒂尔达。”詹姆开口,他当然会知道她们的名字,“你们这么晚在塔楼外干什么?”
两个姑娘来来回回看了他们两个人好几遍,一副没弄明白情况的样子。“我们——饿了?”那个高个子的红发女孩最终开口道。
詹姆偏头越过镜片看着她们,甩给两人一个无动于衷的表情。西里斯差点发出了不屑的哼声。他知道这显然只是个策略,因为詹姆没有镜片的帮助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除非就把那东西放在他的面前。
“说真的,现在,玛蒂尔达,”詹姆继续说道,“这是你最好的一个借口了吗?”
克里斯蒂娜和玛蒂尔达不安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过了一小会儿,矮一点的那个肯定是克里斯蒂娜的姑娘说道,“我们正在找你,呃,汇报……一个问题?”
“好多了。”詹姆微笑了一下,“不过还不够好。来吧,先回塔楼去。”
“嗷,真要命。”克里斯蒂娜和玛蒂尔达哀号着,但她们已经转身往回走了。
“为了防止你们再乱跑,我会一直跟着的。”
“你最好也回你的学院去,布莱克。”詹姆说着勉强扫了西里斯一眼,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西里斯只觉得胸膛中的什么东西正沉入一片冰冷,感觉有一点像他每一次踏入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的感受。
“哦,是啊。”他若有所失道,“确实,詹——波特。”
詹姆在跟着两个姑娘消失在转角之前背朝他摆了摆手,“回见。”
“回见。”西里斯面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回应道。
——
*Boxing Day: 12月26日,圣诞节后的第一个工作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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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礼日清晨清冷的阳光——反正不会照射到西里斯的床上。就算他的床幔没有拉上的时候也一样。因为他的宿舍并没有窗户,因为它是在他妈的地窖里——使整个空气中不可避免地弥漫着沉闷的气氛,像是昨晚走廊上那种仿佛被掌掴的感觉。
詹姆最终决定假装不认识他。而西里斯还能期待什么呢,坦诚相待?很明显詹姆没有什么在格兰芬多之外的朋友,更不用说斯莱特林了。操,他以前还对斯莱特林说过挺不好听的话。虽然西里斯不想承认西弗勒斯说对了——但是在低年级的时候他确实也曾针对西里斯个人过。所以这绝对是没有先例的。
所以他当时被毫无防备地抛弃其实已经是他能得到的最好的待遇了。在詹姆把他当作一个只是碰巧有些熟悉的普通人之后,西里斯也根本不能再要求詹姆和他从头来过。在他决定无视他的那一瞬间他们两个就注定结束了。就这样吧,到此为止。
你还想骗谁呢。西里斯心说。附近又没有人会读心术。而且他太了解自己了,如果整个事情重来一遍他绝对会做出完全不同的选择,把詹姆拖回到亲吻中。反正他已经放任自己成为那个黄金格兰芬多的肮脏的小秘密了。
“操。”西里斯大声地骂了出来。他只觉得对自己,对他的人生,对整个世界都失望透顶。
随后,他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躺在床上自言自语的样子绝对会被室友传播出去,让那些本就对自己心存戒备的低年级生更加警惕。于是他强迫自己起床去面对现实。
说得详细一点就是,偷偷躲在魁地奇球场后面的雪地上不停地吸烟直到只剩下最后一根,再把他原本想送给詹姆的礼物盯出一个洞来。他早在放假的第一天就用一种招摇的方式精心包装好了这份礼物,而且从昨天晚上起就把它带在身上了。他本想那时候送给他。
或许西里斯本该像别人一样在圣诞节清晨把它交由家养小精灵转交给他的。或者从最开始就不该为他准备这个。
他只是想看到詹姆拆开它时的表情。他想看到他收到它时的表情。
梅林啊。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已经这样无可救药。
不过至少他不用担心詹姆会到处吹嘘西里斯想跟他一刀两断的行为有多愚蠢。而这只是一种,怎么说呢,一种绝对毫无作用的,聊胜于无的安慰而已——而且这甚至还不算上当下霍格沃兹的冬天这要命的冰雪和冻死人的气温。
西里斯把烟屁股弹到地上跟其它的那些堆在一起,又纯粹是为了发泄地把它狠狠踩进雪里,接着对它们用了一个消失咒。他把那包礼物和只剩下四根香烟的盒子塞回口袋,把魔杖收回前臂上的皮套中。
他挺直了后背,重新摆出面对其他所有人的时的那副面孔。他感觉现在还不像平时那样冷淡,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整。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回城堡。
但是显然今天就是该他不走运的日子。他刚刚穿过礼堂拐过一个转角就差一点撞到了詹姆身上。他身上的袍子满是褶皱,而且只有这一次他垂着一只手拎着书包,而不是像往常那样把它挂在肩膀上。詹姆整个人都看起来皱巴巴的,还累得要命。而这模样就是西里斯最渴望的。
他们同时停了下来看着对方。
西里斯本想打个招呼,装出与往常别无二致的礼貌样子,而不是像当下这样傻愣愣地呆在原地。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让自己的声带正常工作。那好吧,既然谁都不想先说话,就这样延续这种沉重的沉默吧。于是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虽然没有转身就跑,不过他心里有一部分确实是这么想的。
过了一会儿詹姆清了清喉咙,“我,呃,刚从图书馆回来。”他装作无动于衷地耸了耸肩膀,但随后又尴尬了起来。
西里斯还是不大能说出话,他只是发出了个模糊的鼻音,听起来含糊而紧张。因为,操,他就是个可悲的白痴。
“所以,你,呃,从外面回来吗?”詹姆问道。而西里斯仍然只是盯着他看。他看着他仍裹在身上的围巾和斗篷点了点头,“还是要出去?如果你是要去吸烟的话,我能跟你一起吗,因为经历过昨晚之后我——”
西里斯的手掌在口袋里面紧握成拳,然后——那里传来礼品包装纸所特有的窸窣声。操他的礼物。
“——还挺需要……来一根……”詹姆的声音渐低了下去。他微蹙起眉头,微微偏头像是想更仔细地听清那声音。他肯定听到了。
然后轮到西里斯清了清喉咙。
“其实,我刚回来。”他有点庆幸至少自己的声音是和平常一样的。
詹姆点了点头,“哦,好吧。”西里斯不确定自己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他的脸色沉了一点。
他们又沉默了令西里斯倍感煎熬的仅仅几秒钟。他把身体的重心挪到另一只脚上,而那声音又出现了。那个天杀的礼物。啊。西里斯简直要被它烦死了。
好吧。
它就注定是属于詹姆的是吧。
“哦操。操。”西里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他捏着口袋里的那个包装一角,朝他走近了几步,“我有——东西,给你。”
“你,呃,你有什么?”詹姆的舌头有点打结,他抬起了一只手,好像是要想平常那样扯自己的头发,但他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很快把手垂了下去,“西——里斯?”
“我有东西要给你。”西里斯说道。詹姆困惑眨了眨眼睛,感觉像是他以为那东西会是个——是个恶咒或者迎面一拳。
西里斯翻了个白眼,把那金光闪闪的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看吧,就这个。”他把它硬塞给詹姆,“给你的。”
詹姆低下头看着它,明显被吓到了,看起来简直就像没弄清楚这东西是怎么到自己手上的。他没有接过去,“这是什么?”
什么鬼,难道他以为西里斯给他的是个被下咒的东西或者是个——魂器吗?
“是个礼物。你以前肯定见过。”
“什么?”詹姆抬头看向西里斯,脸上的惊讶表情仍未褪去,“你送我礼物?你为什么——”
“现在是圣诞节。这就是人们都会做的,对吧?”西里斯露出一个假笑。现在的局势已经完全掉了过来,处于劣势的只有詹姆。
“我没给你准备什么东西。”詹姆默默地答道。
“我也没指望。你就收下吧,行吗?”
“但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西里斯收起假笑。如果有人给你圣诞礼物,收下就是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西里斯把那盒子塞到詹姆的怀里便松开了手,詹姆木然地接住了它,他的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
“因为我想。”西里斯冲口而出,“白痴。”
接着他转身离开,假装没有听见詹姆在身后叫住他。
而詹姆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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